葛苇这样张扬又跋扈的人,是很难跟“可爱”这个词扯上关系的。
葛苇听到顾晓池出来,抬头看她。
脸上架着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镜,显得更小了,好像比顾晓池大不了几岁。
葛苇笑了一下,挥舞着手里的指甲钳,问:“要剪指甲么?”
顾晓池觉得,自己刚被水蒸气熏过的脸颊,红得发烫。
她知道葛苇在暗示什么。
那是顾晓池陪葛苇去沙城录节目的时候,两人还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她也像今天这样,和葛苇待在酒店的房间,帮葛苇吹完头发,葛苇让她陪自己睡觉。
顾晓池误以为这个纯洁的“睡觉”,是那种意味的“睡觉”。
很尴尬的告诉葛苇:“我……忘剪指甲了。”
这会儿葛苇挥舞着指甲钳,显然是在逗她。
顾晓池红着脸:“我……”
没想到葛苇很快埋下头去,继续剪指甲:“好了不逗你了。”
倒是顾晓池一愣。
没见过葛苇调戏人的时候这么快放弃的。
好像她自己也很后悔刚才的玩笑。
葛苇剪完指甲,叫顾晓池:“你过来。”
顾晓池走过去。
葛苇把右腿架在沙发扶手上,睡裤撩到膝盖处。
小腿上隐隐的伤痕,在落地灯的灯光照射下,明显起来。
顾晓池低头,刚好可以看到那个伤痕。
今天顾晓池和葛苇都没有去泡温泉,顾晓池也没问,就是想着葛苇的伤,或许还没全好。
现在看起来,倒是好得差不多了,看来医生料理的很好。
就是有很隐约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