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苇说:“没事啊,反正闲出屁了。”
她望着水面,像在发呆。
顾晓池说:“你别驼背。”
葛苇自嘲的笑了一下:“大画家要求还挺高。”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问顾晓池:“能抽烟么?”
顾晓池点点头。
葛苇跷着二郎腿坐在水池边,把烟夹在指间,点了,抽了一口。
顾晓池的蜡笔,开始在纸壳烟盒上挥舞,发出摩擦的声音。
葛苇又开始发呆了。
望着水面,神情怔怔的。烟夹在指间,只抽了一口以后就忘记了再抽。
一直燃着,直到。
“cao,好烫。”葛苇叫了一声,甩甩手,把烟头熄了。
回过神来,才想起是在让顾晓池给自己画像:“不好意思,我动了。”
“没事。”顾晓池说:“我画完了。”
她走近两步,把烟盒递给葛苇。
葛苇接过,低头仔细看了一阵:“画得挺好啊。”
一副蓝色的上半身小像。寥寥不多的笔画,勾勒出葛苇的侧影,头发垂下来,挡住小半张脸。
然后葛苇发现,顾晓池其实画得很细。虽然脸被挡住了大半,顾晓池却连睫毛都画了。
难怪她刚才要削尖笔头。
葛苇又盯着画看了一会儿,问:“我发呆的时候这么哀怨么?”
顾晓池点头:“是。”
葛苇撇撇嘴:“怨妇似的,都不像妖精本精了。看来我以后要多笑笑。”
她站起来冲顾晓池扯出一个笑容,故意抛了个媚眼,问:“倾倒众生么?倾国倾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