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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的额头,眉毛略有眉峰,有一种上个时代的美感,却不过时,有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顾晓池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好像没看过邬寒轻跟葛苇的合照。

但想象着这样的两张脸。一个端庄,一个妩媚。

想象着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挺拔,一个妖娆。

站在一起,好像会很配。

今天送葛苇来的会所,也很配邬寒轻。不显山不露水,却自然的透露出贵气。

葛苇下车,对顾晓池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

不用等的意思是……顾晓池想起刚才葛苇的话,拖着长长慵懒的调子:“那好啊。”

是在回应顾晓池的那个建议,建议她跟邬寒轻试一试。

顾晓池沉默的驾车驶离,盯着方向盘边自己的袖口。

就两件棉服,洗得很勤,没有灰尘或油渍,但黑色洗多了就透着一股灰,很窘迫。

邶城的冬天长,这样灰蒙蒙旧朴朴的棉服,要陪伴人很久。

却也并不期待春日,春日里也没有明亮的新衣。

顾晓池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逐渐变远的会所,巨大奢华的罗马柱还清晰可见。

那是邬寒轻的世界,也是葛苇的世界。

她们属于同一个世界。

回橙果停了车,顾晓池打算坐公交车回学校。

晚上也许还来得及画一会儿画。周骊筠的个展,就在不久以后,也该准备起来了。

路过便利店,想着学校食堂应该已经关门了,走进去,想买个包子打发掉一顿晚餐。

结账的时候,看到柜台边的小框子里,放着一盒草莓香口胶。

娇艳的粉。

顾晓池拿起来闻了一下。熟悉的味道,就是下午葛苇呼吸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