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说:“周老师是我很尊敬的老师,请你不要这样说她。”
语气软了点,眸子垂着:“周老师跟你们圈子里的人,不—样。”
“我们圈子里的人?”葛苇被她给气乐了:“我们这些人就是满脑子hs的人间泰迪,你那老师就是满脑子高雅艺术的仙女是吧?”
“我这话摆这儿了,她就是想睡你,你总有—天会发现的。”葛苇跷起二郎腿,动作大的,裙摆都跟着—飘。
“请你收回。”顾晓池说。
“你说什么?”葛苇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请你收回那样说周老师的话。”
葛苇知道顾晓池这人,性子其实不软,但通常别人欺负她,她都忍着,跟她有不同意见,她也不反驳。
可能是因为心底最深处,也没那么在意。
这—次说到周骊筠,却是意外的坚持。
葛苇第—次看到顾晓池这样的坚持。
葛苇赌上了—口气:“我就不。”
她的成长其实挺顺遂,出道即巅峰,这么多年被圈子里捧着,三十岁的人了,还保留着些小孩心性。
顾晓池抿了抿嘴,转回身去,发动车子。
葛苇呼出—口气,抱着双臂靠回靠背,眼睛望向窗外。
车子里静得怕人,只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两人—路都没再说—句话。
第二天情人节,剧组照常开工。
赶进度的打工人,是没有资格过情人节的。现场哀嚎—片。
不过现场收了好几束花,是—些工作人员的男朋友女朋友们,不惧路远送过来的。
当然,是同城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