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年橙果的年会,她都兴致勃勃来参加。她是橙果的台柱子,老板也喜欢她这样给面子,总是待到最后一刻。
至于另一大台柱子乔羽,常年在美国,年会是不会回来参加的。
葛苇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瓶红酒,酒量好像越来越好了,有点晕,但没醉,就是话多。
终于到了万众期待的抽奖环节。
大多都是五百块的末等奖。一等奖五万块,被一个化妆组的妹妹抽走了,三等奖一万块,不一会儿也被抽到了,是一个灯光师。
众人一片起哄,夹杂着自己中奖概率又低了的惋惜。
小平忽然想起:“顾晓池提前请假回家了,她还没抽呢。”
“对对对,你替她抽!”
众人继续起哄。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顾晓池是谁,都喝多了,闹腾得凶,觉得开一次奖就刺激一次,肾上腺素飙升。
小平也喝多了,嘿嘿嘿的傻笑着:“好呀好呀。”
葛苇斜靠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大裙摆拎累了,两腿平放在另一张椅子上休息,高跟鞋半掉不掉,挂在脚尖上一晃一晃的。
葛苇手里还举着红酒杯,醉醺醺的建议:“给她打视频!让她亲眼见证这奇迹诞生的一刻!”
众人鼓掌:“好主意好主意!”
“二等奖好像还没开过呢!”
葛苇勾勾手指:“小平,过来一下。”
小平跌跌撞撞走过去,被不平整的地毯绊得一个趔趄,红酒洒在葛苇的裙摆上,葛苇哈哈大笑:“这下姐更香了。”
这一幕被旁边的同事拍了下来,就是后来小平发到群里的那张照片。
没被拍到的一幕是,葛苇随意抖了抖裙子上的红酒渍,然后附到小平耳边,小声说:“你问问顾晓池,她家里的长辈都给她发多少钱红包?”
葛苇现在已经听说,顾晓池只剩奶奶这一个亲人,相依为命。
无论奶奶发多少钱红包,那都是顾晓池在这世上,最牵挂、也最令她暖心的一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