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了。”葛苇在后座骂骂咧咧。
顾晓池拉好手刹,回头,看到葛苇的衬衫还没脱下来,套在头上,看不到她的脸。
“扣子挂我头发上了。”
和顾晓池下午的遭遇一样。
葛苇眼睛都是花的,头又晕,哪里解得开?顾晓池拉开车门,钻进后座,去帮她解扣子。
葛苇头发长长了,软软的,卷卷的,护理得很好,摸在手里海藻似的,偏偏在扣子上缠得紧。
三千烦恼丝,心有千千结。
顾晓池不得不凑近,仔细研究那个结是怎么缠起来的。
她棉服脱了,就穿着那条半透不透的黑裙子,比葛苇的衬衫还薄。
葛苇的衬衫套在头上,呼吸不畅,醉醺醺的挣扎着,胳膊打在顾晓池胸前。
滚烫,跟火在烧似的。
顾晓池终于解开了葛苇的头发,葛苇一把把衬衫脱了,头终于露了出来。
头发凌乱,醉眼迷离,闪着粼粼的光,好像有钻石破碎在了里面,成了一条浩渺的银河,抓不住,摸不透。
葛苇喘着粗气,哑着嗓子:“小朋友,帮我一忙。”
“你会么?”
那时葛苇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还好顾晓池来了。
她的第一次,只能是顾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