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庞国公夫人沉声反问。
庞持玉清傲的一挑眉,“让庆阳郡主来处置那位裴姑娘。”
这样,不管裴卿卿最后是进了镇国公府还是被料理了,庆阳郡主在庞国公府面前都得矮上半头。
庞国公夫人稍一想,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道,“娘听你的,就让那狐媚子多活阵子,等你到时成了她主母,再好好地治她。”
庞持玉没再言语,算是默认。
庞国公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后来,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又道,“玉儿,我记得你当年从白鹿书院退学,似乎也是因为一个姓裴的女子……”
“……正是那位裴姑娘。”庞持玉苦涩的说道,话落,再也坐不下去,站起身来,“庆阳郡主快到了,女儿回房梳洗下。”
庞国公夫人看着女儿疾步离去,目光收回后,眼角眉梢尽是冷意。
新仇旧恨,玉儿心善,肯放过那位裴姑娘,她却不会妇人之仁。
琼苑里,裴卿卿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前一晚气走了陆淮安,她不确定今晚他会不会来。
到亥时末时,她估摸着他应该不会来了,才往净房走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刚宽衣解带踏入浴桶,外面就传来素渠的请安声,“奴婢见过将军。”
陆淮安在房里没看到裴卿卿,挑了挑眉,带着一身寒气问道,“她呢?”
素渠眼神瞟向净房,“回将军的话,姑娘在净房沐浴。您是从营地过来的,可用过晚膳?厨房里还有一些香菇松子玉米粒小馄饨,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