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柔声问。
南雪似乎是为难,踟蹰一会儿,从蚊帐里探出一只透白瘦削的手,捏着蚊帐,脸颊微热,轻声说:“可不可以帮我接一下水?”
“床好难爬。”
“我……不想下来了。”
似乎觉得有求于人很不好意思,她雪白的脸颊上微微有点暖热的浅绯色,声音也很轻。
舒予白瞧着她,微微一怔,心底好似有根琴弦被轻轻拨了一下,她下一秒就停下做ppt的动作,飞快地站起身,轻轻一笑:“好啊。我帮你接,你水杯呢?”
南雪回过头,从背包的一侧拿了水杯,递给舒予白:“谢谢。”
她的水壶是白色的瓷,一个黑色的盖子,白瓷上有个粉色的小兔子。交接时,指尖触到一点暖热的触感,是她的手指,轻轻一触,倏尔离开。
微妙触觉却停了下来。
舒予白轻轻捻了下指尖,低头,余光瞥见杯子,觉得蛮可爱,乐颠颠地就给南雪接水去了。
另一边。
阿梓:“……”
同桌施梦:“……”
两人凝固片刻,施梦在床上打滚,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小白!”
舒予白回头,还沉浸在南雪的声音里没出来,耳垂有点热意。
那边施梦羞愤欲绝了:
“我要你帮忙拿东西,你不拿,南雪叫你打水你就同意!”
那边施梦声泪俱下地指控:
“好哇,你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