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学生会检查……”
“校卡戴了没?”
“戴了。”
“你看她的裙子…好短,剪过吧,待会儿肯定被抓。”
……
南雪驻足,在清浅的光线下回眸。
远处,是年少的她。
女孩儿小小一只,马尾绑好,额头光洁漂亮,柔软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乖巧地站在队伍里。课间操的音乐响起,是西班牙斗牛曲,高中的时候天天听,好似老旧电影的配乐。
在这布景中,舒予白像没长开的小兔子,小步跟着队伍转身离开。
办公室开了冷气,南雪进去,班主任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她说:“唔,学生证身份证都带齐了么?我让副班长带你去宿舍楼找宿管,拿钥匙。”
“带了。”
老付说:
“刚好,咱们班有个出国的。”
“女生宿舍床位空出来了一个。”
班主任长得很瘦,花白的头发,鼻梁上架了一个酒瓶厚的眼镜,因为近视过度,眼球有点外凸,人却很好说话,看得出来是个“无为而治”的。
副班长站在一边儿。
她是个女孩儿,蛮高,微胖,不长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个小揪揪。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南雪,充满了跃跃欲试地跟她搭话的冲动。
“同学,你跟我一块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