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接近尾声。
二楼的人渐渐散了。
尤馥靠在窗边儿,点燃了一支香烟,放在细白的指尖任由它静静地燃,目光从玻璃倒影上看见过来的女人,指尖动了动,把它掐灭在烟灰缸里。
那倒影里的人是千千。
夜色映着尤馥的脸庞,微冷的蓝色,把人衬的白而神秘,琢磨不透。她的指尖很柔软,捏着小酒杯,在那儿晃啊晃的,不知想什么,低头,抿了一口酒。
千千在一边儿余光一直看着她,总觉得她要喝醉,留了个神。
“走么,姑姑。”
南雪问。
“你先回。”
千千摆摆手。
湖边有水杉木,晚风吹来,似乎夹带着湖水的潮腥气,却很淡,四周传来风吹落叶的声音,有一树花,开的很好,风抚过去花瓣纷纷扬扬洒落。
舒予白出门,看见不远处,南雪靠在车门边静静等她。
她穿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长腿上一条水洗蓝的牛仔,远远地靠在一辆白色grancabrio旁,清瘦的身影被风吹的显露出来。
南雪怕冷地瑟缩一下,怯怯地看着舒予白。
“回去了?”
舒予白很平静地问。
“嗯。”
南雪替她拉开后门,等她上去。
车内很安静。
司机坐在前排,过来接的。
后座和前排有隔开的隔板,灰色,上升后,前排看不见后排的情况。
兴许是都饮了一点酒,昏暗的车内,一盏小灯亮起,司机在前面平稳地开车,隔着一块隔板,后座总有几分闷热,有些晕,脖颈儿上隐约有细细的汗。
两人在车里挨着坐。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