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浑身一颤,醒了。
分手三年了。
仍然时不时会梦见她
为什么呢?
周一的早上。
食堂里人还少,这个点,起床的不太多。
舒予白还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讲课,她和美院里许多年轻的老师教授一样,手上功夫好,会画,可让她讲课的话,还真有那么点儿困难。
大学里有两种老师,一种照本宣科式,也就是念ppt;还有一种是信马由缰式,讲课很有激情,忘我地东拉西扯慷慨激昂。
舒予白则两样都没沾。
她是第三类,属于:听说这个老师很漂亮,我来上课纯粹为了“看美女”型。
艺术史这类大课,囊括了各个专业的学生,有时候点名有时候不点名,大学老师基本不管,学生爱来不来,是那类考研之前都可以四舍五入划进“水课”的课程。
可舒予白却讲的蛮认真
好歹准备了一晚上。
年轻的女老师长的漂亮,一头乌发,穿着长裙,皮肤又白又滑,讲话温声细语的,很有点文秀的气质,可再看一下别人展示出来的履历:真大佬级别的了。
本校毕业,回母校任教,几年来各类参展经历、获奖经历,和她师从的几位大师级别的画家,足以超过许多同龄人。
底下窃窃私语:
“老师好斯文啊啊啊。”
“她刚刚是不是害羞了?卡壳了一下哈哈。”
“老师,声音太小了。”
还有学生在第一排举手跟她说。
“哦,那我大声一点…这样可以了吗?”
她调整了一下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