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好想多抱一会儿。”
舒予白勾着她的细腰,下颌埋在她肩上,又去吻一吻她的侧脸、耳垂,温声细语道:“那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
南雪凑近说:“给我暖被窝。”
舒予白轻笑着上楼,回了房间。
她在卧室里支起画板画画,笔尖沾点颜料轻轻点一下,涂上去,画纸上是一个女孩儿的背影,很模糊。
灯一直亮着,未曾熄灭,舒予白等啊等,却不曾想,画了一个晚上,南雪都没回来。
第二天她收到了医院的电话。
“请问是南雪家属么?”
“她晕倒了。”
舒予白赶过去的时候,病床上一个孱弱的女孩儿戴着呼吸机,眼睛还闭着,乌黑的发丝在雪白的枕头上散开,好似还在睡梦里。
她走过去,捏了捏南雪的指尖。
温暖柔软的触感。
“她体质不太好。”
医生说:“建议少熬夜,工作再忙也没有命重要啊。”
医生推一下眼镜,把病历本递过去,说:“患者家属多注意了,新闻里前几天还有个加班赶程序猝死的前例,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压力不要太大。”
医生摇摇头感慨:“现在的小年轻,一个个都太拼了。”
“好的好的。”
舒予白抱着病历本和诊断书,说:“谢谢。”
她坐在床边儿,看着她睡着的小脸,撑着头,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她以前不用这样的。
她以前分明……什么都不愁。
为什么一定要经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