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纸灯罩和藤椅可以看出略微陈旧的气息,可这儿虽旧,却很干净,床头的小木柜上摆了一小瓶熏香,纸花微湿,散着调子清寒的幽香。
舒予白拿起画板、颜料,白瓷小碟子和画笔。
木架子支起来,并未打稿,她一手捏着笔刷轻轻铺上底色,看一眼南雪,再拿勾线笔把线条勾勒下来。
乌黑的发、锁骨。
脖颈儿,削薄的肩。
笔尖沾了颜料,一点一点,在纸上晕染开,南雪半倚在那儿,干净、无瑕,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小阳春天气,山上有很好的光,窗户往外看,疏疏落落的枝桠温暖地沐浴着阳光,窗边的木桌子上,放着一张未完成的画稿、一只水壶、一个咖啡杯。
雨水冲刷过的山间,空气微凉湿润,有小鸟雀,在枝头灵动地跳跃,可隔着一扇窗,什么声音也听不见,恍若隔世。
“可以了么?”
南雪问。
舒予白画了一半,笔尖沾了绯色的颜料,在白软上头点染两下,笔刷铺展开,又收回,樱桃红的颜料浸染上去,画纸上,色泽饱满好似樱花。
一刹那,她终于忍不住了,放下画笔,站起身,走过去,俯身吻她。
她勾着女孩儿脖颈儿,红唇贴上去。
深深的吻,有燎原之势。
“画完了?”
南雪微喘,在她耳边轻声问。
“没有。”
舒予白轻喘着去吻她:“我忍不住。”
……
“不行,你没剪指甲。”
南雪捏住她的手腕,倒抽一口冷气:“好疼。”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