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梦么。
南雪仓促地微喘,小巧的红唇上有可疑的水痕。
雪白的耳根泛起滚烫的绯色,浓密的睫毛扑闪,单薄而冷淡的眼皮低垂。
几分无辜,几分不安。
“……”
舒予白指尖轻轻触过她脸颊。
微凉的指尖,好似在抚弄细腻的丝绸,生怕勾了丝一般。
“好烫。”
舒予白呢喃似的问:“该不会发烧了吧?”
“没。”
南雪缓了缓,喘息微微平复,她掀开被子的一角,起身,白皙的足尖去够着拖鞋,往洗手间的位置走。
冷水开到最大,她冲了一下脸,把那热度浇灭,随后,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
真是…太可耻了。
她刚刚,差点做出趁人之危的事儿。
以后不可以了。
南雪暗自命令自己。
她把那点儿罪恶感压下去,这才往外走。
外头,舒予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镜子前,捏着木梳梳理长发。
“去吃饭么?”
舒予白回头看她。
外出又没什么事儿,就是这样,住在酒店里睡觉,睡醒了吃东西,吃完了继续睡……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比赛。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餐厅在十三楼,缓慢旋转,里头是圆形的空间,落地的玻璃窗一格一格倒影着外头伫立的高楼,丛林一般,深蓝的天空有几分凉意。
舒予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小圆桌,四把椅子,从这儿往下看,华灯初上,夜景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