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仍旧埋头苦干。
南雪看一眼舅舅旁边的空座位,忽略了暗示,转身,朝着舒予白的方向走过去。
“姐姐。”
她坐下,凑近了,拉一拉她的手,红唇微张:“我也想吃点荷兰豆。”
她一靠近,舒予白又想起昨晚的吻,紧张了一瞬,可仔细观察,南雪的表情很正常,没有半点生分或者不自在,就好像已经忘记那件事情了一般。
——她果然不那么在意的。
舒予白说不上什么感觉。
习以为常,或是失落。
南雪紧紧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她早上走的早,不知道舒予白是不是介意自己没经过同意就吻她,只能凑近了,观察她的表情。
这人长发散着,很温柔,一头乌发下皮肤柔白,微怔片刻,眼底有浅浅的笑意,并未刻意疏远,或是恼她。
南雪微微放松。
“手好冰。”
舒予白蹙眉:“怎么弄的?不怕感冒了。”
这儿昼夜温差大,晚间十分寒冷,冷空气袭卷而来,又是风雪,又是夜晚,她穿的虽然已经足够厚了,指尖触感仍旧一片冰凉。
舒予白捧着她的手,暖着,目光搜寻桌上干净的筷子……没有。
那只能用自己的了。
舒予白低头,乌软瞳仁里满是暖意,筷子尖儿夹起一片,喂给她。
“喏。”
“谢谢。”
荷兰豆很长,南雪却轻咬着筷子尖儿,红唇湿润,轻轻含着,离开。嫩而脆的荷兰豆近了她口中,她咬了几下,眸子里闪着光,看着舒予白,道:“姐姐,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