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走了。”南雪答:“我去姐姐家玩。”
南父又一次逼问:“你开走了我的车?”
虽没开免提,南父的声音仍旧有些大,逼仄的小空间里,嗡嗡直震。
舒予白也听见了。
她抬眸,看着南雪,那人很是窘迫,往角落里站了站,低头,乌黑的发丝垂落,挡着脸上的表情。
舒予白眼睛里染上一丝笑意。
“对。”南雪垂眸看了舒予白一眼,用手轻轻挡着话筒的位置,说:“我和予白姐在一块儿呢。”
“晚上不回来了。”
南茗卓话音微顿:“在她家过夜?”
“嗯。”
话筒那边一阵安静,南雪微微屏住呼吸。
叮
电梯开门的声音。
“那好,早点休息。”
南父说。
看样子并未怀疑什么。
南雪挂断了电话,和舒予白一块儿出门。她家在六楼,不高不矮的。感应灯亮起,两人站在门前,南雪看着不久前贴上的红色春联,那笔迹是舒予白母亲的。
她母亲会书法,当年也是美院排的上号儿的年轻教授了。
舒予白在那儿找钥匙,低头,在皮包夹层里摸索一阵,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她捏着钥匙轻轻开门。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