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瞥他一眼:“你去。我看姐姐画画。”
说完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舒予白的画纸,女人白皙的手轻轻地动,线条却硬挺。
写生稿是铅笔的,回去了还得改。
尤馥漆黑的眸子盯着南雪,挑眉。
尤栾见南雪没搭理,有几分失落。
那失落落在尤馥眼底,她回过头冲舒予白笑:“你看,我堂弟还蛮喜欢南雪的。”
舒予白听罢,微微一笑。
南雪性子偏冷,和人相处时的轻微距离感和漠然,总能吸引到一些生性热情的。
不知死活地往前扑。
画画是个安静且个人的事情,两人就捏着橡皮擦,画画改改的。
南雪坐在那儿看舒予白画,眼睛一眨不眨的,又关注着尤馥的动向。
好在她们并未有过多过分的肢体接触。
她们到哪一步了?
南雪撑着下颌,瞧着舒予白。
牵手了?
应当还没有。
南雪目光落在她优雅的侧影上,那红唇,曾经吻过她的。
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水。
舒予白静静地坐在那儿,好似对南雪似有若无的注视视而不见,只安安心心地画画。
“怎么样了?”
尤馥画的差不多了,转头去看舒予白的画纸,画架上一片粗粗勾勒的铅笔轮廓线,落日余晖,带着寒意的山顶,和树梢儿上的雪花。
“快了。”舒予白没抬头,继续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