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想她开始新恋情的是自己,现在担心她移情别恋,喜欢上别人的也是自己。
她也会再喜欢上别人么?
她现在在哪儿。
在做什么。
南雪轻叹一声,捏着那两只冰凉的银镯子,转身,回了房间,又重新缩回被子里。
迷迷蒙蒙间,还记得梦中舒予白那双含着水晕的眸子,眼尾泛红,那么乖觉,楚楚可怜的。
身上的热度又重新蔓延开来。
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那天在车里往外看时,看见舒予白站在冰冷的雪地里,慢慢弯下腰的样子。那背影好像挥之不去,半梦半醒间,她想走去给她一个拥抱,可霎那间,那人变得很远很远,远到自己都够不着。
又醒来了。
身边是冰冷的被褥,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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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整整一个月,脑子里全是舒予白。
早晨,司机把车停在自家公司楼下,车门打开,南雪下车。
大厦顶端是“中茂集团”的logo,红色,很醒目,乍一看像个国企,实则是个慢慢发展壮大的私人企业。
房地产商就那么几家,私企成名的,并不那么多。
今早没有下雪,可昨日的积雪还未化开,稀薄的阳光照耀来,积雪开始融化,有几分比下雪时更甚的寒冷。南雪的短靴踩过一片半化不化的积雪地,来到大厦里,按下电梯,往上,来到顶部。
穿过外头的浅米色办公桌和许多实习生,往里。
玻璃门隔开的是她的办公室。
“那个就是南先生女儿?”
身后有小声的议论。
“是啊。”
还有不少人悄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