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南雪问她。
冬苓正在吸溜早餐面,动作一顿,看着她。
南雪套一件纯白的高领毛衣,肩上斜挎黑色小皮包,肤色雪白,唇如樱桃,长而瘦的腿和细腰显露的很分明。她端着餐盘,一点儿也没打扰了别人用餐的自觉,眼神带着一点探究。
“你不画画了?”
冬苓一看面前这人,本想好好吃个早餐,瞬间一点食欲也无了。
“酒店三楼展厅是画展,我来帮忙。”
“呃,早餐是主办方送的。”
和陌生人聊天不是南雪的爱好。
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和冬苓漫无边际地聊
大部分时候是冬苓怕冷场,绞尽脑汁搜索各种话题,试图友好交流,却换来南雪的一个“嗯”,或是“对”。
她看着对面精致漂亮的女孩儿,忽然开始由衷地佩服舒予白:跟这种人形冰块待在一起,居然能待那么久,不愧是温柔又善良的予白姐。换作她,早跑路了。
“今天天气蛮好的。”冬苓看着窗外。
“嗯,零下3度。”南雪头也没抬。
“你怎么知道?”冬苓问。
“早上看了天气预报。”南雪答。
……
南雪看着她,好几次“舒予白”这个名字要从口中蹦出,又被她压抑下去。
终于,冬苓在漫长的尴尬里,吃完了最后一口早餐。
她端起餐盘:“那我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