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问:“你很想去么?为什么她叫你去,你就答应。”
舒予白想了想,低头,一缕湿发贴着侧脸,表情有些温柔,道:“师姐从前对我挺好的。”
南雪淡淡扫她一眼:
“那你想去么?”
舒予白微怔。
她抬眸,南雪没看她,看着一边落满积雪的高大雪松,发梢的水珠又落下一滴,滑过锁骨,她眼底有一瞬的疏离。
很淡,一瞬间而已。
舒予白轻轻捏一下南雪的小指,眼眸弯弯,轻笑:“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南雪回头看她。
舒予白乌软的瞳仁里像盛着月光。
温柔,亮晶晶的。
那一瞬,她有种陌生的感觉,心里微微一荡,又轻微的不自在起来。
她低头,又安静了。
雪天这般冷,不知为何,还有不知名小鸟啾啾叫,枝头轻轻一颤,一团雪砸下,接着是一只白色小鸟,红尖嘴,细长的黑色尾巴,从夜空中划过倏然远去。
仰头去看,那景色美的心惊。
两人穿着酒店的拖鞋,走路有些打滑,上坡时,南雪感觉一股力气拉着她要摔,是舒予白没站稳,顾着看景色,整个人扑在结了冰的路面上。
所幸有南雪拉着,否则摔得更惨。
舒予白站起身,揉了揉膝盖,细白的指尖还夹着一样东西。
羽毛。
“哪儿捡的?”南雪轻轻笑了。
鸟儿的尾羽,漆黑,长而柔软,羽根有蓬松的白色绒毛。
“可能是刚刚那鸟儿落下的。”
舒予白看一眼夜空,觉得很奇妙,冥冥中有什么缘分似的,便把羽毛带了一路,很珍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