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对面的女人一挑眉。
目光审视地看着舒予白。
她的眉毛很长,眉锋锐利颇有些咄咄逼人,和从前一样,无形中就带着一股子压迫感。
她叫萧衣,分明是很温柔的名字。
舒予白回过神,抱歉地道:“没事,我…”
“考虑好了么?”
女人微微一笑,红唇弯起,眼神又微微柔和起来:“在拍卖行工作,配不上你。”
“不敢。”舒予白忙摇头。
她一面撩起耳边碎发,一面垂下睫毛:
“我现在的情况,哪里谈得上配不配得上。有份工作就足够了。”
萧衣一怔,瞧着她的手,低叹:”好好的一双画画的手——太可惜。“
那双手肤色柔白,偏瘦,恰似温润白玉,静脉带着浅青,随着关节用力又带着精致骨感的美。
这双手曾经在画布上创造过多少不可言喻的美。
可惜曾经也只是曾经。
舒予白当年同她在一个画室备考时,老师便捏着她的手,说,我带的学生,有灵根的,就两个。
如今一个手毁了,只剩另一个。那人开个人画展,获奖,年纪轻轻已登上无数期刊封面。舒予白本也该如她那般的。
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
舒予白淡然道:“各有各的活法。”
“拍卖行的工作虽然和画画关系很小,但是,可以见很多名画,收藏品。每天看看那些藏品,画,就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