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一不再说话，不过过了半晌, 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那你要不要躺一会儿。”

“躺在哪儿，你怀里吗？”憬霜只是随口一问，毕竟绪一的性格有点儿内敛，她不奢望绪一能回复她。结果没想到，身边的人轻轻点了点头, 还侧了侧身体, 方便她躺下去。

美人邀请, 憬霜没有拒绝的道理。她叹了一口气，很满足地倒在了绪一怀里，余光瞥见云月正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怨恨。

憬霜收回了目光，若有所思。

绪一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交锋，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憬霜的长发，只觉得岁月静好。

北河一脸怪异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一一，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嗯？怎么了？”绪一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问道。

“你还记得你之前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绪一反问道，她突然有点儿记不起来之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任务做得越来越多，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反而越来越浅，好像这么久远的时光过来，只得到了一个榜首的名头。

“那你还记得前两个世界吗？”北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我总觉得，你遇到秦雪怀以后，性格就变了，而且变得很快，好像突然一下子就不像你了。”

绪一无所谓地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回总部去问了吗。”

“我…”北河很纠结，“总部并不会透露太多的信息给我们，而且还很有可能给我们虚假信息，我就是觉得不真实。”

“那你觉得现在的我好还是以前的我好。”

“现在。”北河肯定地回答。以前的一一太冷清了，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心动，她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而现在的她，有了情感，会哭会笑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