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傲慢也好,林倾对乔遇的事就是有这种程度的自信,并在乔遇日复一日的默许中越发不可收拾。
在中学毕业的时候,那段时间学校里的伤感意味很浓重,学生之间流行起写告别信一类的东西,乔遇那时收到了几乎全班人递来的信纸,于是也认真地一张纸写回去。林倾是收到了也不打算回的,只坐在她身旁冷眼看着她奋笔疾书。
记得那时乔遇被她盯得不自在了,抬起头对她笑笑。
‘要我给你写点什么吗?’
有什么好写的。
林倾那时漫不经心地想着,自己也没给乔遇写,因为对她们两个来说,这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
‘不要。’
‘反正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
她那时候语气笃定,对此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林倾忽然有点恍惚,手上动作一滞,险些把自己的实验数据毁于一旦,她忙抬起了手,往后退开两步。
办公室里很安静,除了她这番动作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她头一次觉得一个人在办公室会这样让人心悸。
工作……对,是工作。
林倾呼吸急促起来,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着,脑中回想起的是两人大学面临毕业之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