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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钿胎记 吴蚕已老 815 字 2022-11-07

小院儿说得对,一旦不阴阳怪气,要真心实意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往往是这般词穷,开不了口。

小二将饭菜端进来,小院儿很习惯地去拿了小碗给郑澜盛羹汤。

郑澜却靠过来,将她手里的碗夺下。小院儿用询问的眼光看他,不知道他此刻还有什么别的主意。

“寻常夫妻,也是这样,妻子给夫君盛羹汤吗?”郑澜问。

小院儿想了想说:“我自是没怎么见过寻常人家如何,但偶尔在早点铺子吃饭,看到寻常百姓的娘子,确实也会给一家老小布菜盛汤。”

郑澜便把碗递给她,让她给自己安排饭菜,接过温热的羹汤,郑澜用勺子十分文雅地饮用。

小院儿却停下筷子,静静看他。

“你不饿吗?”郑澜问她。

小院儿摇摇头,笑道:“从前在王府,总是殿下喜欢看我吃东西,第一次发现,原来殿下吃东西这样好看。好像饭食都像是什么字画珍宝,要放在手心把玩。”

郑澜失笑,自幼跟着嬷嬷与夫子学习礼仪,左立饮食,都要恪守规范和仪态。小院儿从前在王府,四下的人无论是主子奴才都是这般,海升或者百灵,连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

小院儿和郑澜所在的雅间,是酒楼的二层,从酒楼的窗户上往外看,是喧嚣吵闹的街巷闹市,人声鼎沸,牵着孩子的妇人或者挑着担子的脚力,都吆三喝五肆意走在街道上。临河县本不富庶,因运河码头而兴,自然往来的也都是最平凡不过的庶民,他们走路吃饭也都不讲究什么规矩,若是在京中,名媛贵胄们看来,实则是粗鄙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