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已经穿好了吉服,带上了凤冠,满满当当的仪仗在凤藻宫的门口等候。但却没有见到最重要的人物出场。
恒昌帝昨夜在交泰殿批奏完奏章,就去了愉妃哪那里,一直睡到了现在。大太监李金叫了好几回,愉妃都说陛下还要多休息一会儿。
皇后在心中暗暗把愉妃这个贱人骂了一万遍。
已经是清晨,按照礼制,这个时候,恒昌帝应该已经出现,对安泰说一些出嫁时,父亲要对女儿说的话。然后再为她盖上盖头,帝后牵着她走上交泰殿的高台,等着驸马爷对着长空射出三枚金色箭羽,之后是身着铠甲的御林军将士们鸣鞭,仪仗浩浩荡荡跟随驸马和公主的玉辇送至宫外的公主府。然后才是宴会开席,皇室贵族在郑澜他们所在的宴会厅,而参加公主大婚的朝堂百官人数众多,则设宴在交泰殿前空旷的广场上。
现在,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王公大臣,都已经列坐,就等着最后的仪式在吉时开启。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恒昌帝要出现,立刻现在马上。
皇后排出自己身边的大宫娥去愉妃那里又催了一遍,大宫娥却面色苍白,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皇后预感不妙,把宫娥叫到近身耳语。
大宫娥说了几句话,皇后的脸色登时惨白惨白。
“这可怎么办?”
安泰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掀开盖头,看到了母后惨白的面容,忍不住问:“母后,怎么了?父皇那边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