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兄弟们见状也纷纷站起来向陆屿敬酒,倒不是故意灌他,大家伙能将信寄回家乡了怎能不高兴,方才姜葵就是在这样的热情下被灌得迷迷糊糊的。
陆屿也难逃这样的命运,看着一杯杯敬来的酒,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热情,一口一个姜姑娘的夫君,叫得陆屿是不知该如何拒绝。
陆屿嚣张跋扈惯了,头一次碰上这样一边找他茬又一边说着让他心情愉悦的话的一大群人,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可这要是一杯杯喝下去,真给他灌醉了,姜葵怎么办。
唐时同身旁的兄弟说说笑笑,回首瞥见陆屿正被几个兄弟围着,似是从坐下来陆屿就一直喝个不停,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他突然站起身来:“好了兄弟们,你们这是款待人家还是灌人酒来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陆兄弟要不和令妻就在此住下吧,明日我再让兄弟们送你们回府可成?”
令、令妻?
陆屿脸本就发烫,这下更是呼吸都快不顺畅了,若是他真的娶了姜葵,是不是日后所有人见了姜葵,都会道一声陆屿的妻子。
“那、那便劳烦唐大哥了。”刚还心里嘀咕着这姓唐的不安好心,这会陆屿又觉着唐时是个识趣之人了。
只是陆屿压根没想这么多,寨子里的人本就真当两人是夫妻了,夫妻二人自是同住一间房的。
待刀疤脸将二人送进了客房后,陆屿盯着屋内唯一的床发愣。
后知后觉他今日这是要跟姜葵同睡一张床了,神色慌乱了几分,但心中又隐隐生出些期待来。
将早已呼呼大睡的姜葵轻柔地放到了床上,陆屿却又开始发愁了,姜葵此时已没了意识,若他今日睡在这里,明日姜葵醒来生气了怎么办。
他们还未成亲,如此怕是有些不妥吧。
“阿屿,阿屿……”忽的一声呢喃,陆屿侧头看去,只见姜葵面色红润,像是在砸吧嘴,却又能清晰地听到,她在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