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若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项趋阳回头看着萨克拉,神情中满是无奈和焦急。
萨克拉看了他一眼,回头环顾,看着焦黑的地板、远处的火光,听着那隐约可闻的兵刃交接声,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了项趋阳的身上,抬脚走到了他的跟前。
“允娃,孤是北阳的王!王是不能丢下他的臣民不管的。孤……父亲知道你是在意我。可既已为王,便应当以臣民为重。这一点,我牢记在心,你也需牢记在心。”
萨克拉看着随着他的话而逐渐低下头的项趋阳,因他那言行举止偏向大杳的文弱风格而产生的不喜不知不觉消退不少,心中止不住闪过一个念头:他其实也还是个需要教导的孩子呢。
萨克拉无意识地轻叹一声,抬手搭上了项趋阳的头顶,道:“你自小接触的都是大杳的人,没人教你这些很正常。现在时间不够,孤能教你的也只有两点了。”
“第一,与其说作为王需要保护臣民,还不如说是因为你能保护臣民,所以他们才拥戴你为王。第二,无国无家。作为北阳皇室的一员,最重要的是这个国!如有需要,一切应当以北阳为先,懂了吗?”
萨克拉尽量说得简短,可言语间的严肃认真却十分明显。
被教导问话的项趋阳抬起了头来,神情有些复杂。
他并没有回答萨克拉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以北阳为先……您的意思是,如有需要,哪怕是牺牲二弟和您?”
“对!哪怕是牺牲我和达娃!也要在所不惜!”萨克拉毫不犹豫地点头确认了他这话,显然是当真打心底里这般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