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狼子野心,可不就是因为被王看着长大才养出来的么!”康达意有所指地阴阳怪气了一句,又抛开了达娃,对着坐在上头的萨克拉道:“王!大杳的兵力虽多,却也不是完全不可敌!只要王亲自过去,底下将士必然士气大振,所向披靡!”
“你才狼子野心呢!父王……”达娃狠狠地瞪了康达一眼,又回过头想要表忠心。
“王上!您莫要……”康达回瞪了达娃一眼,也跟着匆忙说话,想要劝说。
“够了!”端坐于王座之上的萨克拉低喝一声,聚满了北阳满朝文武的大殿上骤然安静下来。
萨克拉见状流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抬手捂嘴咳了好几下,这才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站在一旁的项趋阳。
“允娃,你说说,你又是如何看的?”萨克拉问话语速有些慢,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气虚,再配上那苍白的唇色,叫人一眼看去便知道,这位陛下的身体不太好。
项趋阳闻声向前迈出了一步,对着萨克拉行了一礼,方才温声道:“父王,儿子以为,康达将军和二弟所言皆有道理。”
“呵,都什么时候了,大哥怎么还这么喜欢和稀泥呢?!”达娃被项趋阳这话气笑了,一个没忍住出声截了他的话。
“达娃!”萨克拉喊了达娃一声。见对方虽是气呼呼的,却还是识趣地闭了嘴,这才继续看向了自己的长子,道:“你倒是说说,为何这般说?”
项趋阳浅浅一笑,显然并没有将达娃的话放在心上,道:“回父王,二弟支持您撤离,乃是因为他关心您的身体健康。康达将军这主意虽好,可终究还是有些冒险。二弟会有此提议,不过是因为,比起北阳来,他更在乎父王罢了。”
萨克拉神色淡淡,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