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殊闻言却不像彼方那么严肃,反而笑着站起身来,道:“我刚还在想您老这个问题怎么还不问呢,没想到您果然就问了。”
“其实呢,我也不想瞒着他的。只是若是不先把他调开,他定然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去。可他若是跟着去也不合适。这种事若是能成,那当然是知道实情的人越少,露出的破绽才会越少,我不想冒这个险。”
叶殊低着头笑着,直到这番话说完,才拿起了包袱抬头看向了彼方。
你不想冒计划失败的险,所以就要准备冒自己深陷敌营有性命之忧的险了?
彼方心中问着,可当话到了嘴边后,他却终究是没有将其说出口。只因他心里清楚,对于这个问题,叶殊的回答会是怎么样的。
“罢了。我相信你心中有自己的计划,我也不多过问了。总之,尽量保护好自己。还有,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
彼方改了口,没再在叶殊冒的是哪一方面的险这一点上绕圈。
而叶殊听着彼方这短短几日内已经说过好几次的相似的话,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始终如一地认真应道:“我会的。爹,您就放宽心吧。北阳未灭,我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那要是北阳灭了呢?
彼方心中忍不住问,可在看着叶殊那坚定目光之后,他却依然没有问出口,而是目送着叶殊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