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这一看,便看到了沈修抖着叶殊的斗篷,将其叠得整整齐齐后,又将佩剑拿起来靠着桌子放置,再将斗篷放到了空出来的椅子上。
沈修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十分自然,叶殊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可钱悠才却是看得一懵,而后又渐渐升起了某种明悟。
面前这两人见面时的欣喜模样、入屋后聊了这么久都没脱的斗篷、双方相处时那熟稔中透着亲昵的举止,无一不让钱悠才想到了种种关于沈修的传闻中,皆曾有过的宛若戏说般提及的一件事——沈修所做,皆是为了某位郡主。
某位郡主……怕不是御锦侯这位舒耀郡主吧?!
钱悠才眼睛微微瞪大,想要将自己的惊讶隐藏起来,却还是没能彻底忍住,将视线在沈修和叶殊之间来回转了两圈。
瞧着沈修那笑得灿烂的样子,又看着叶殊不知不觉中透露出来的轻松感,再想到自个儿刚刚的猜测,钱悠才的脸色瞬间煞白。
沈修这才刚坐下来不久,便看到了钱悠才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之余,干脆老老实实地在旁边坐着吃东西。如非被问到,便绝对不开口,以防妨碍到叶殊。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察觉到了钱悠才的拘谨。
当一顿饭好不容易吃完,钱悠才如释重负地离开后,沈修这才郁闷出声,道:“殊郎,我刚刚是不是妨碍你了?”
“不会。那是他自己想岔了,与你无关。”叶殊重新给自己倒了被热茶,话说得是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