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抬头一瞪成心,边抬起袖子胡乱擦脸,边气呼呼地应道:“谁哭了!我才没哭呢!”
成心闻言忍俊不禁,也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傅清等着他收拾好情绪。
躲在墙上的叶殊和沈修旁听了这么一会。听着成心和傅清的话题似乎已经逐渐变为闲聊了,他们刚想着要不要直接抓人算了,忽听底下的话题又是突兀地一变。
“成心,我们之前到底为什么非得杀了姜天风呢?明明隔天他们就动手了,他们自己动手的时候顺便杀了姜天风不好吗?”傅清消沉地问着,抬头看向成心,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如果,那天我们没动手,现在肯定不用担惊受怕。成心,真的不能逃吗?”
“不能。”蹲在傅清跟前的成心应着,手已经收回来了,可话依旧说得坚决果断:“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我们作为暗探,为主上赴汤蹈火才是正经的!杀姜天风,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而非每日里晒药、拿药、包药!你的进取心就是被这些给磨没的!”
成心说到最后多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傅清的脑袋。下一刻,他便看见傅清的眼泪又是“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成心无奈得问着,感觉有些暴躁了。
他伸手掐着傅清的脸颊就往两边扯,语气忿忿地道:“哭哭哭哭哭!你可是北阳的暗探!好几年前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傅清,你该振作起来了!”
“窝进做不依来。”傅清应完了话,才发现自己这话完全听不清。
他抬手拍掉了成心的手,重新说了一次:“我振作不起来呀。北阳,你不让我回去,大杳这边的御锦卫又过来追查了。那可是御锦卫啊!被他们发现那是迟早的事。这都是死路了,你还想我怎么振作啊。”
傅清越说越觉得自己惨,抬手抹了把眼泪后,忍不住抱怨道:“要我说,那天他们不应该让我们去杀姜天风!他佟恒的秘密,跟我们北阳有什么关系?!况且,明明他们大杳越乱,对我们北阳来说越有利!可他们倒好,竟然让我们帮着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