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是沈修还是项趋阳,他们谁也没有真的去在意杯子。
沈修抬手将项趋阳还举着的胳膊给轻拍了下来,面上不自觉地多了些许笑意,应道:“别挥了,已经回神了。而且,就算没回神,我这杯子也是掉不下去的。”
“你的身手,我自然是相信的。”项趋阳笑得开怀。
言罢,他又没忍住好奇,对着沈修追问道:“诶,文渊,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
沈修刚刚其实并没有准备跟项趋阳说这事的。可现在被他这么一问,他忽而又有种想要将这事说出来的冲动了。
这点儿冲动一起,沈修便多了几分犹豫。
本就在看着沈修的项趋阳将他这神情看在了眼里,他立即主动改了口,道:“你要是觉得为难,那就当我没问吧。”
“倒也不是为难。”沈修见项趋阳还是这般体贴别人,他不自觉地松口道:“就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难为情?”项趋阳诧异地重复了一遍,都有点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沈修这家伙的为人是比较热情开朗的。对于万事,他要么不放在心上,要么刻在心上。很少有这种犹犹豫豫婆婆妈妈欲语还休的时候。
尤其是难为情这种话,项趋阳更是从来未曾听说过。
“嗯。”沈修点头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了底下的街道,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地道:“就是吧,我觉得叶殊很可能是因为我才临时改变了想法,又认真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