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说着,当真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
看得顾九思一脸无奈,沈源怒气上涌,忍不住喝道:“请安?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请安?!”
沈源没留胡须,外貌看上去也偏向贵气文雅。可此刻这一喝一瞪眼,却还是给人一股子压迫感,令人心中一紧,本能地提高了警惕。
不过,沈修却是对自家父亲这神态习以为常了。
他听到了沈源这话,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便抬脚飞蹿到了顾九思的身边,往她另一边一躲,当面告状道:“娘,你看看爹又挑我刺了!”
沈源一见沈修还敢告状,顿时给气笑了,道:“你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是不是?!”
“当然不是!”沈修张口便是反对。
随后,他又正儿八经地辩驳道:“现在确实是不早了。但是我给我娘请安,也没说是请早安啊。我请的本来就是晚安不行吗?爹你却压根不问清楚,立马就凶巴巴地训斥我,这明明就是在挑我的刺!”
沈源听着沈修这番辩解,眼睛不由得微眯,明显是气到了极致。
他冷笑了一声,道:“一天多不见,你的嘴皮子溜了不少啊。难不成,是跟人家舞魁学的?”
沈修经过昨晚的事,现在一听“舞魁”这两字,想起来的便是叶殊。
说实话,他自个儿也不知道跟叶殊待久了,他自己有没有不知不觉地被她影响到。
因此,在听到沈源这问题后,沈修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方才装作若无其事,道:“哪能啊,是最近跟我同僚相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