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还假装好奇地问了符有财一句。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别偷懒,好好守着。再后来,大概过了有一刻多钟吧,桃香便端着一碗醒酒汤过来了,说是夫人让送过来的。”
阿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好回忆了桃香当时的神态后,方才又继续说了下去:“桃香当时看上去没有异样。张千胜在书房的时候,是不喜欢我们没事踏进院子里的。所以昨天晚上我也没跟进去,只是让桃香小心点走。”
沈修听到这关键的地方,顿时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后来呢?你有没有看见桃香做什么了?”
“没有。”阿忠听到这个问题也很无奈,道:“我本来是想趁着桃香进去的时间,顺便偷看一眼张千胜在做什么的。但是好巧不巧的,符叔刚好就回来了。我按照往日的习惯跟符叔说了两句,院子里就已经传来了桃香的惨叫声了。”
夏冬听到这里奋笔疾书。沈修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而叶殊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着桌面,忽而道:“你说说当时具体的情形还有你的判断。”
阿忠闻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这才详细说了起来。
“我记得,桃香当时站的位置距离门槛有大概两步远。放着醒酒汤的托盘差不多是贴着门槛放着的。如果我没猜错,桃香应该是在靠近门槛的地方放下了托盘,后来又站起身往后退去。”
阿忠说完这里停顿了一下。见叶殊三人没有想问问题的样子,这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的门不是全开的,只推开了大概一半。从敞开的缝隙里能够看到张千胜头朝外地趴在了地上扒着地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趴着的。”
阿忠说着,就着跪姿往前一趴,摆出了当时瞧见了的姿态,连眼睛都闭上了,神态看上去竟然还挺安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