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简友朗明显也被叶殊这话给气到了,他明明已经脑袋发昏了,却还是努力地瞪着叶殊,想要表达自己的愤怒。
可惜,他这举动落在叶殊眼里,却依旧是眼睛半睁半闭的半死不活状态。
叶殊也没想等简友朗回答。她只是看了对方一眼,视线便又落回了自己的短刀之上。
而她口中的话,却还在继续说着:“您啊,也别不服气。咱们做臣子的,自然是陛下好了,咱们才会好。就冲您想要上书让陛下为难这一点,您这一刀,也不算白挨。”
“您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老臣了。下官不才,却也想奉劝您一句。您这乌纱帽来得也不容易。若是最后丢了乌纱,没了脑袋,未免可惜。”
叶殊口中说着可惜,就连语气也满满都是惋惜感。
可偏偏她的动作却依旧漫不经心,在将短刀上的血迹擦完后,随手就将帕子递回给了夏冬。
等到夏冬接过了帕子,她才拿出了刀鞘,边将短刀归鞘放入怀里,边忽而变得语气凉凉,道:“当然,如果您非要寻死,那也无所谓。总归不过是我们御锦卫的兄弟辛苦一些,送您一家老小下去团聚罢了。”
抄……抄家?!
偷听的沈修一愣,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从刚才听到现在,沈修已经整理出了这事的大致经过——这事无非就是简友朗要在朝会上上书弹劾御锦侯王候,却提前被赵恒衍知道了。于是,便有了叶殊他们围堵简友朗的事。
可就为了弹劾这种事,叶殊言语间竟然扯上了抄家?!这未免也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