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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觉得应该不会是那人。”沈修一摇头,边抬手给自己添了杯酒,边道:“你是不知道。那个救了我娘的人救完就走了,连个姓名都没留下。倘若当真是那人设计的,那他又怎么可能走得那般干脆?”

项趋阳闻言笑得有些无奈,压低了声音,道:“文渊,这你可就说错了。假如那人当真是针对你们而来,自然会知道你们平遥王府有那个本事查到他。那么,比起主动告诉你们,让你们自己来查岂不是更好?”

沈修闻言沉思了一瞬,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子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娘看人很准的。她说没问题,那人就肯定是真的没问题。”

项趋阳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想到沈修对他的母亲会如此信任。

不过,沈修既已如此表态,项趋阳倒也没有再说这事,只是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项趋阳说着,瞧见沈修又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似是想要相劝,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修却注意到他这小动作。他不禁笑着放下了酒杯,刚想说什么,便注意到殿外有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沈修面上笑容微敛,一转头看向了殿门。

项趋阳瞧着他这动作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也跟着转头看了过去。

下一刻,一个脚穿鹿皮官靴,腰佩虎首长刀,身穿黑金流云服,头戴白银祥云冠的男子从殿外踏了进来。

刹那间,整个大殿里那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只余下乐师的乐曲以及舞娘们还在奏乐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