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一下子懵了,他拽着衣袖不解的看着太子。
“殿下您说的可是曲家嫡女。”
“不然还有谁,你家那个草包儿子?”
太子那双桃花眼蓦的缩紧,那茶杯应声落地,砸在地摊上并没有碎裂。但是宁远侯后背的汗却像这杯中的水一般倾泻而出。
官家老了,坐不了几年皇帝。
日后大颂是太子的天下,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
“微臣明白了,微臣一定回去好生告诫犬子,不会再染指太子的人。”
“本殿下就是爱跟聪明的人聊天。”
太子满意的颔首,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
“收拾起来。”
宫人们迅速走上前,将那茶杯并地毯全都收拾走了,另又迅速换上了新的。
官家回来后,对此一无所觉。
不过他倒是突然想起了适才同宁远侯商议的事,遂玩笑般的开口。
“朕倒是忘了要赐婚,如今年纪是愈发大了。”
“陛下!微臣突然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若是强行赐婚,难免伤了两家和气。”
宁远侯吓得赶紧开口,态度转变之快,官家一时跟不上。
“可爱卿不是说他们情深似海吗?”
“孩子家家的哪里懂什么情爱,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便不劳烦陛下了。”
宁远侯慌忙解释,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
“父皇,这是侯爷的家事,您就不必操心了。”
好在太子及时开口,宁远侯提起来的心渐渐放了下去。
“爱卿倒像是在逗朕玩。”
官家轻笑,双眸显然多了几分不满。他年老后虽甚少管理朝政,数十年前却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君主,宁远侯自然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