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疼吗?”
“不疼了。”
陈穆之靠在老太君怀中,轻声道。
“祖母不是说要替孙儿求亲吗?”
“你病的什么似的,竟还能听见这话。”
老太君哭笑不得,他这孙儿周岁礼的时候便抓的是胭脂水粉。当时还被他父亲严厉的训斥过一番,都说三岁看老,看来陈穆之这辈子就栽在女人堆里了。
“祖母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陈穆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巴巴的摇头。
“自然是要去的,叫你父亲亲自去。”
陈老太君惯着陈穆之,宝贝孙儿的要求没有不应的。
然宁远侯听了这话,胡子都气的翘起来。
“母亲让儿子亲自去曲家提亲?”
“怎么,给你儿子提亲你都不愿意?”
老太君理所应当的点头,瞧见儿子跳脚的样子都觉厌烦。
“他曲瀚是个什么东西,小小佥都御史还敢瞧不上咱们家。原先儿子碍于亲戚情面同他说话,他竟是一副爱答不理眼高于顶的嘴脸。
如今母亲让儿子去提亲,那是万万不能。因为他家那个祸水,咱们陈家不知生出了多少笑话。”
宁远侯颇为恼怒,心中还记恨着在朝堂上曲瀚不给他好脸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大哥这话说的倒是有趣,就好像没有曲家小姐,咱们陈家的笑话就少了似的。”
陈家二房老爷看热闹不嫌事大,老太君偏心就只喜欢大房。这爵位宅子都给了大哥,二老爷本不服气,如今瞧见嫡子嫡孙是这幅模样,自然要落井下石嘲讽一番。
“你闭嘴!有你什么事!你能少输些钱才是正经道理。”
陈老太君横了二房一眼,冷声呵斥,倒是不留丝毫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