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眸子看着那小姑娘手中,渐渐向他移动的药碗,他若有所思。
“陛下,该喝药了。”转瞬,那怀疑对象就来到了眼前。
他不想喝,便说先放那,一会凉了再喝。
孙倾婉说,那怎么行!药就是要趁热喝。
她对泠寒生病这事深信不疑,泠寒自也不愿让她看出端倪。
毕竟是自己选的路,说的谎,如今他骑虎难下,含泪也要把谎圆完。
于是男子拿起药,视死如归的一饮而尽。
之前还只是猜想怀疑而已,但这碗要服下后,他便是确认了。
自己这异样,就是出在了这药的身上。
药是胡太医下的,什么药,有什么功效他没问,眼下也大抵了然了。
小姑娘袅袅婷婷,走起路来弱柳扶风,勾人心魄,可偏她又总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泠寒无法,一下午喝了多少壶凉茶,他自己大抵也数不清了。
茶喝多了便要解手,天子也是人,于是临近傍晚那功夫,泠寒来来回回,去了好几次如厕。
他觉得这样能为自己药性冲淡,结果晚上的药又送来了。
他知自己再这样服用下去,理智早晚会被淹没,大抵是挺不住的。
他是男子,到是无所顾忌,可是孙倾婉不行。
女子的初夜,是从女孩变为女人,身份的转变,将也改变她未来生活,甚至一生。
这对一个单纯懵懂的小姑娘来说,该是极看重的,他爱她,宠她,尊重她,自也不愿自己的粗鲁唐突了她。
他想,他们的第一次该是很完美的那种,每每回忆起,皆是温存,而不是似他此刻这般的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