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一听,心里大喜,他想陛下心里定也是欢喜的吧。
可泠寒却说:“婉儿,朕真的没事。”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回去吧,别惹你母亲记挂。”
孙倾婉摇头说,她在宫里,母亲不会记挂的。
她自苏醒这大半月,和母亲相处间,发觉母亲对泠寒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转变。
原先提起泠寒,母亲就是只听名字都觉讨厌,当真是不喜极了。
可她醒来后,却发现提起泠寒,母亲竟频频流露赞赏之意。
当时孙倾婉还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可如今瞧着男子掌心上,为救她而留下的伤,她便也是了然了。
所以,她留在宫中,虽于礼不合,有不妥之处,但所有不妥当中,断没有母亲不放心这一因素就是了,方才也不过是她随口一说的借口。
小姑娘说,她留下来,母亲不会担心她,可若是她回去了,必会心中记挂泠寒,辗转反侧。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走就是了。
女子并非无情无感之人,眼下泠寒生了这么重的病,若她此时离开,于心何忍?
孙倾婉都这样说了,泠寒便也不好再叫她回去。
两个主子各自心事重重模样,并未因留下来而生出欢喜几分,反到是乐坏了一旁的胡太医和余生。
胡太医像模像样的给陛下开了个方子,告诉一日三次,又嘱咐孙倾婉,万不要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