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女如此,若再没些骨气,孙仲青觉得,那他也枉为人父了。
“金国历来婚嫁以自由主,立法也有条例,婚嫁自愿,无论哪一方强娶,这婚书也不成立,天家立法,当更知法,守法。
“陛下深夜擅闯臣女闺房,老臣说句践约的话,陛下这与那街景市集,偷香食色得登徒子何异?”
要让一个平时只会巴拉算盘,挑拨银两的户部尚书干了开封府审犯人的活,只需要一个被渣男欺负的女儿。
孙倾婉就是孙仲卿的逆鳞,他可以为了女儿做任何事,即便是与天家闹翻了脸,也是不怕的。
男子被问得一哽,许久只道了句,“是朕的错。”
“你错得可太多了!”孙瑾程粗着嗓子,咄咄逼人,“要不是你,我妹妹好好的,怎得就说昏迷就昏迷了?”
孙倾婉是一早就感染了风寒,原就是有病根的,但若泠寒不出现,许不会这般严重。
“都怪你,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
出来的胡太医抽了抽嘴角,他大抵也只能在孙家见到,皇帝被威胁质问的名场面。
“陛下。”胡太医恭敬的向泠寒俯了身,“孙小姐是染了风寒,吃些药,休息休息就好了,只是……”
泠寒知道,前面都是铺垫,这只是最难,他追问,“只是什么?”
胡太医说:“只是姑娘身体实在太赢弱,这便如是一块薄冰却要让它去承滚烫得热水,若臣冒然为姑娘用药,是药三分毒,只怕姑娘受不住,会伤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体质,造成不可逆转的根本伤害。”
“太医的意思是,老夫女儿的身子,连药都用不得?”孙大人追问。
胡太医点点头,“大人说得正是,以目前状况,用药姑娘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