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朕,你想要嫁给谁?”
她抿着唇,紧紧攥着他的衣襟,指尖都泛了白,所有的思绪似是在隐忍克制着什么,并没有答他的话。
他俯身去抚摸着小姑娘的娇嫩脸颊,柔顺长发,轻吻她的额头,无比珍爱。
他凑近她的耳畔,轻语,“朕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是朕的人。”
她身上有栀子花得香气,那是她在启承殿时,泠寒钦点的香露,无数次涂在她的身上,孙倾婉用惯了,再不喜换别的。
瞧着那如一只受了气小猫儿似的女子,眼眸隐隐噙着泪水,我见犹怜。
他惹弄着,此刻她的情动,皆因他而起,他忽觉得,她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不喜欢他。
“你新择得夫婿,他喜欢你什么?”
“你了解他吗?他爱你吗?”
“他是爱你,还是爱你背后的财富和权势?”
男子一连着三个质问,孙倾婉越加迷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孙倾婉蹙眉,他是喝了多少酒,酒味大得她都快要醉了,头晕乎乎的,似不能说上一句工整得话,可她急于解释。
“我……我没想要嫁别人。”
她被泠寒愚弄得,整个人似跌进了云里,轻飘飘,醉醺醺。
良久她才察觉到了重点,娇柔妩媚的声儿从嗓子缝发出,那酥麻也入了骨。
“也未曾择夫婿。”
昨日除夕夜,她与家人一同守岁,寒夜寂凉,她在回去的路上着了凉,染了风寒,身子始终病恹恹的。
她乏得很,便是整日都呆在房中未露面,直到晚上才觉得稍好些,这才叫人备了热水,想着洗个热水澡,发发汗,放松一下,再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