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倾婉这才知道,两人儿时曾遇见过,与其说两人,倒不如说是孙倾婉一个人的童年。
五岁时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她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泠墨继续说,他等了她十年,等她长大,只等在她及笄之年,亲自上门来提亲,来迎娶她。
可他一切对未来美好设想,却因为泠寒的一纸召书,全部打破。
孙倾婉说,若非他通敌叛国,做了不该做的事,哥哥又怎会在得知此事后想办法阻拦,最后要陛下护她周全?
泠墨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眼中尽是邪魅得笑,这笑与他这一身端庄持重,全然不符。
“若非我走了捷径,又怎可能在这短短十数年中,能与朝廷抗衡?”
他儿时孤身一人来到淮安封地,他从荒芜,直到如今淮安的繁盛,少年宏图励志,这其中百转曲折,又怎是一两句便能言说的。
“你爹并不属意于我,若我不能权利在握,又怎能逼他答应把你嫁给我?”
“所以,你是打算用你的权利压迫他,逼他应下?”
她忽有些明白,父亲为何服用毒药,故意让自己昏迷,他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没有其他路可选择了。
“不然呢?本王努力了这么多年,为得便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将你娶回来,做本王正妻。”
他说这话时,眼中充满真诚,可那份不择手段得无耻,更叫人憎恨。
若非他许多年得筹谋,也不会发生后面所有事,始作俑者原来竟是他。
可这一切,全是男子的一厢情愿而已,女子并没有半分感动,甚至觉得他这人太过阴险,与她起初对他的印象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