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今早醒来,见皇帝不在,宫宴上的人说,宴会还在进行,陛下一会过来,故此先找来一问究竟。
毕竟他与泠寒之间,除庆功外,还有别的事要说,这三日来泠寒都有意避而不谈,而他却不能不提。
他虽是武将,可宋仁从军前,走得都是文官从政的路,若说文武双全,也是担得的。
某些人的计谋已然被当事人看穿,泠寒见他趾高气扬模样,深邃漆眸鲜少得微垂几分,带了几分心虚。
见他神情,宋仁已是将一切都看穿,“你这么灌我酒,不就是怕我跟你要人?”
高高在上的男子,似是被触及了底线,踩了痛处,说到了心里,但也却是默认了。
“你咋不干脆给我下一坛子蒙汗药,让我睡上个十天半月,甚至一觉不醒呢!”
将军掐腰,眼中尽是对男子鄙弃之情,好男儿讲究光明正大,他这做了偷鸡摸狗之事的人,不主动承认也就算了,还用这样当时回避。
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别说,泠寒还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不是淮安王尚在,且下落不明,如今边关局势紧迫,不知何时又起战事,你以为朕不敢?”
“你,你还真想过!?”
宋仁简直都要被气个倒仰,他怒气冲冲的在殿里转了三圈,与其说转,到不如说是暴走。
他是在军营里就有听说京城的事,是皇帝亲口否认了这件事,他才了了猜忌,觉得只是民间不实传闻,风言风语不能当真。
他信任了陛下,却不成想,骗人得却是他!
将军伤心,指着泠寒,悔不当初自己没有擦亮眼睛,当真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