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多变,会留人看守,但据说大半将士都回来了。
留下得,便是有无战事都要长久驻扎在哪里的,孙倾婉想,回来得是多数,所以哥哥回来的期望还是很大的。
“姑娘是记挂您兄长得下落?”
奇嬷嬷知道孙倾婉还有一哥哥,在泠寒初登基,正是军队涣散,大量征召之时从得戎。
女子点头,“始终没有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奇嬷嬷沉默,这些年打了多少败仗,死了多少将士,杳无音信,怕是……
这奇嬷嬷自是不能说,只道:“既都回了京城,姑娘让陛下去找,身在何处,查一下便知。”
孙倾婉也有这个想法,只可惜泠寒还没回来。
听说龙威将军把陛下喝醉了,一连着三天三夜得接风洗尘,据说两人谁也不服谁,三天三夜,谁都没能踏出宴会大殿得门槛。
而孙倾婉听了三天,龙威将军得事迹,也是崇拜不已,想要亲自拜访一下这位鼎鼎大名的将军。
这日夜里,孙倾婉正宽衣就寝,泠寒竟意外来了。
他一身酒气,走起路来身子跌撞倾斜,飘忽不定,脚步扎根。
他眼眸深红,衣袍也出了褶皱。
向来严于利己的人,就连睡觉都规矩得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举手投足都带着身为天家,从容不容得优雅。
孙倾婉从没见过这般样子的泠寒,说起来……有点狼狈。
“陛下。”她起身去迎,“怎得喝得这般醉?”
她知泠寒这三日都在犒劳三军,许是高兴,和龙威将军多饮了几杯,交谈甚欢。
但何故会喝得这般醉?
他是皇帝,若他不愿,又有谁敢将他喝得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