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到现在也不懂,皇帝为何无缘无故得招他的女儿入宫,可怎么想也不像是这个原因。
皇帝手段阴狠毒辣,做事向来狠决,独立专行,这些年,淮安王虽有动作,但其实并未实际得伤害到陛下根基,决不至如此。
再者若真的做棋子,抓起来关着即可,为何要招入宫伴君侧?这一点如何也说不通。
“爹叫你不可与淮安王产生瓜葛,你可听了?”
孙倾婉想到泠寒那日得脸色,依旧有些后怕,她点点头,“女儿谨记父亲说得,故意避开不提。”
孙仲青松了一口气,这个淮安王,在年少离京时,就有意想要与他的婉儿订娃娃亲。
那时候淮安王十七,他的婉儿才五岁,两人差了整整十二岁,订个鬼娃娃亲。
不过那次之后,数十年,淮安王再未提过这事,他只当少年一时心血来潮,也未当回事,却没想到淮安王这许多年孑身一人,至今未娶得原因,竟是因为心里还装着他的女儿。
可对女儿再好,也是个通敌叛国,不值得托付得。
他一生为官正直清廉,刚正不阿,再者陛下性情虽阴冷残暴,但抛开这些不说,他的确是位明君,治国有方,是百姓和国家之福。
在这方面,孙仲青还是十分拎得清的。
以往得种种,他自是不会告诉女儿,只叫她保护好自己,淮安王也好,陛下也罢,都是深不可测,不易靠近得人物。
她夹再两者之中,当要小心谨慎,夹缝中求生存。
孙倾婉说她知道,会谨慎小心,不会冒失。
如今她身在皇宫,步步为营,只求等待一个最佳时机,一举退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