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皇叔对她产生觊觎之心时, 这小姑娘还只是个只知道要糖吃得小丫头片子。
那时的她,男女都未必能分清,哪里知道情为何物?
见泠寒不说话,女子睫毛颤颤, 担心得要命。
她不止担心泠寒怀疑她担心淮安王生死,更担心若淮安王死了,不再需要钳制, 那么她在泠寒的面前便成了一颗毫无用处得废棋。
既是再无用处,那泠寒会打算如何处置她这个毫无用处的人?
她是巴不得离开皇宫, 恢复自由的。
可她总觉得,就算淮安王被抓,她在泠寒面前再无利用价值,可却还是不能离开这关人的地方。
她不喜欢这里,即便泠寒为她燃了灯, 即便这里得一切都是最好,即便有时泠寒对她很温柔,便是寻常夫妻也不会如此。
可她还是想要自由。
无忧无虑的自由。
后来,又有大臣求见,商议朝事。
孙倾婉识趣得福身离去,泠寒自始至终只字未语,她摸不透泠寒的心思,便也不打算去摸。
一转眼便到了十一月十三,这日是孙倾婉十六岁得生辰。
一早上,孙倾婉就吃到了奇嬷嬷为她准备得生辰蛋,是涂了红色颜料,代表平安吉祥得寓意。
因为之前与泠寒说过,她的生辰她想要回家过,所以孙倾婉用完早膳,宫门口便备好了马车,是泠寒的意思,许送她回孙府。
一早就得知消息女儿要回来的孙老爷和孙夫人,早在门口站成了望女石,望眼欲穿得,直到叮叮当当当,马铃铛响彻街巷,踏破了清晨得宁静,他们才算展露笑眼。
孙倾婉走下车,一句甜甜的“父亲,母亲”,直叫到老两口得心窝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