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寒手眼通天,父亲这般明目张胆,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眼。
她揽着男子的腰,将头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如一只撒娇得猫儿。
小姑娘个子小,毛绒绒得脑瓜顶,也只刚到泠寒的肩头。
她望着小脑瓜,下巴抬得高高的望着他。
泠寒为了不让她喘不过气,只能将胸口前留出一条缝,让她的小脑袋从裘皮大氅里钻出来,
黝黑得裘皮严丝合缝得裹着她雪白脖颈,叫寒风没有半分机会侵入。
小姑娘得脑袋,倏得出现在男子的胸口,如墨般长发倾泄而下,头上点点珠花,美得似个从花芯儿来的小仙子,那样子着实可爱。
“你倒是的确没这个心思。”男子瞧着在他怀里撒娇得小姑娘。
他夜里就叫御林军抓了所有孙府中人,自然也包括门外那备她逃跑的辆马车和车夫。
他下朝后便径直过来找她,原是想好好得惩罚这只养不熟的猫儿,结果来后才知,这准备连夜跑路的女子竟还在呼呼大睡。
直等到日上三竿她才醒,若是真有逃走得心思,又怎会这般酩酊大睡。
“既不想,为何还答应?”大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小姑娘的头,滑溜溜得。
若不是她应了,他也不会这般兴师动众。
孙倾婉叹息一声,眼中蓄含万千矛盾,“这还不是陛下平日里太吓人了,吓得父亲怕臣女在陛下身边恐有性命之忧,这才想要将臣女送走,以图保命。
她说得都是实话,在孙仲青眼里,当今圣上就是个杀人不眨眼,阴鸷毒辣,且戾气很重,冷血无情得人。
死在他手上的性命无数,这样得人,只是见了都要抖上三抖,更何况是要日日在一起,同住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