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母亲一定是告诉了父亲,她想要离宫得计划。
父亲疼她,不愿她受半分委屈,可这数月以来,孙家能够平安无事,全仰仗泠寒。
陛下护她,护着孙家,就算父亲昏迷不醒,孙家乱作一团,可依旧家宅安宁,父亲得职位也依在。
但若此时她离开,惹怒了泠寒,施怒于父亲,那她这许久努力岂不白费?
她就是走,也决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得走。
可孙仲青却心意已决,父女俩都是一旦决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得性子,僵持之下,孙仲青忽道:“婉儿坚决不肯,莫不是对皇帝产生了感情?”
他知女儿脾性,自不会随随便便爱上一个人,也知她是因担忧他安危才不肯走。
若他直白告诉她,以他在朝堂地位,户部得需要,皇帝不会动他,也不知她信与不信,或肯与不肯。
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去套这傻孩子得话。
果然,孙倾婉被父亲问得一愣,她对泠寒产生感情,绝无可能。
女子想来活得清醒理智,泠寒得利用与目的就是隔阂在他们之间得一到屏障,穿不得,跨不过,纵泠寒对她再好,她决不会对利用自己的男人产生感情。
“没有。”她道,“女儿不喜欢他。”
“既不喜,便没有不舍,好了,明儿得事就这么订下了。”
孙仲青也不给反驳得机会,女子不应,他就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