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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寒不在,她的身旁如往常一般燃着一盏小烛灯。

微微得光却将并不大的内室照得很亮,孙倾婉被墙上唯一得那副画吸引目光。

她远远瞧去该是一副人物图,于是她起身几步上前,那画挂得略高,她个子矮,只能仰头去看。

画中女子眉目柔和且温柔,唇角含笑。

那画卷纸边略略发黄,看似也该有些年头。孙倾婉瞧着,竟看出了几分泠寒得影子。

“这是先皇后。”这时奇嬷嬷闻声走进来,她望着画上温柔的女子,心中万分叹息,“先皇后待人宽厚,为人和善,不争不抢,是最温良得性子,却因所嫁非人,红颜薄命,毁了一生。”

孙倾婉方才还在想,这容貌眉眼与泠寒相似,难道是……

果然,女子向前一步,向画中之人恭敬福身一礼。

奇嬷嬷见此情景微红了眼,感叹道:“先皇后在天之灵,会感谢姑娘的。”

昨日若不是孙倾婉,陛下又怎么这么轻易得放过自己。

奇嬷嬷最知泠寒心性,若没姑娘出面,是过不去的。

“嬷嬷不必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见死不救,实不是她所为,再者孙倾婉不是个居功得人,泠寒于她也有付出,于情于理她都该这么做。

奇嬷嬷觉得,夫妻之道,不就是如姑娘和陛下这般相互扶持,不求回报。

“姑娘仁善又不爱名利,与先皇后性情很像,若娘娘还在世,必然也会喜欢您得性子,甚为满意。”

奇嬷嬷觉得,等姑娘和陛下大婚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到时候就是去九泉之下见皇后娘娘,她也不会再觉有愧。